朝花酱。

【压切婶】5991840000

※看清作者注意避雷

※没什么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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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

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屏幕,温暖触感就这么顺着血液流入心房。

“还在玩游戏?”朋友坐到了她的床边,把头凑过来看着她的屏幕笑。

她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如瀑黑丝就着她的动作反射着窗外的光彩。

“虽然看起来像,但这可不是游戏!”她有些雀跃地告诉朋友自己的小秘密,但害怕被认作异常,所以不敢太过于细说,“我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审神者,让本丸里的大家都幸福!”

“嘿——?那真是太好了~”朋友的话语有些敷衍,手指随便在她屏幕上一戳,站在那里的男人就开了口。

‘若命我等待,直到何时都会等,只要您还会来迎接我。’

“他是我最忠心的部下呢~”她对朋友说着,眉眼笑得弯弯的。


◆差◆

压切长谷部盘点着这次出征带回的物资与刀剑,将其细细登入战绩表。

这间本丸虽然刚起步不久,但多亏审神者不急不躁地管理方法,还未曾出现过什么损失。

“呐,长谷部殿下,主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五虎退躲在怀中小老虎的后面,怯生生地看着他。

亏得审神者信任,她不在的时候长谷部总是会替审神者打理诸多事宜,也可以说是这个本丸里与她接触最多的人。

“是个很温柔的人。”长谷部望着不远处手入室牌子上短暂的时间说,“看就明白了吧。”

虽然胸怀天下,为了达成目标不惜牺牲手下的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气魄,但是珍惜着每一位伙伴的她,他也十分喜欢。


◆一◆

审神者不知道该不该对朋友们说这件事,因为审神者自己也不能确定。

审神者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

与那个人接触的时间其实也并没有很多,自己在现世也常常脱不开身,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回去,他都会站在门前迎接着自己。

在战场上她不再只是远远地站着,目光时不时就会被吸引到他的身上,纤长却结实的身影灵活地翻飞着——那对于几乎过着被囚禁般的生活的她来说有着无法抵挡的魅力。

不仅于此,不仅仅止于此。

她觉得他的声音好甜,低语也好,问候也好,全都带着若有似无的感情。

应该,不是她多想吧?


◆百◆

“可能因为这次的主人殿下并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所以很难找到吧?”

松软地橘粉色长发微微挡住了书本上的字迹,长谷部倾身避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乱藤四郎直起身来,微微撅起了嘴来:“如果让主知道了我们偷偷在搜集她的情报,会不会被当做变态呢?”

“被当做谋反的可能性比较大吧?”压切长谷部抬眼望向窗外,最近她来的频率,几乎不可查地便少了,但是依旧是变少了。

压切长谷部的心里有些难受,他不知道她是厌倦了还是怎样,他只知道自己正在变得异常。

此刻心中最明显的感情不是遗憾,不是失落,而是后悔。

他清楚自己在后悔什么,但那不是他该说出口的事情,与此同时,从心底萌发出的求知欲难以压抑。

想要知道她不在本丸时是在做什么,想要知道她再怎样的环境下成长,想要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想要知道她身边的人。

压切长谷部用包覆着白色绢制手套的手握紧了自己的衣襟,胸口闷闷得喘不上来气。


去做不该做的事情吧。


◆九◆

她喜欢上了压切长谷部。

虽然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但是她很肯定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喜欢’这种情感的话,那么这一定就是了。

喜欢上了他的哪里,喜欢上了他的什么,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怎么喜欢上他的,她回答不出来。

最近又被困住了,脱不开身,她望着窗外,静静地听着水滴不断落下的声音。


她想要回本丸去见见他。


◆十◆

经过不懈努力后,压切长谷部终于得到了一些关于她的信息。

或许是这份心意感动了上苍,他的申请书竟然被政府批准,获得了去往现世的机会。

压切长谷部小心翼翼地将政府的批文放好,转头不小心看到万屋橱窗里摆着一枚小小的戒指。

没有什么装饰,素银的指环。


最近,她已经很久没来了。

不过没有关系,这次,换他去见她。


◆年◆

“我跟长谷部已经确定关系了呢!”她仰着头,贪婪地汲取着阳光的温暖。

她的朋友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看着她,点了点头随意地道了句恭喜。

脚步轻盈,一蹦一跳地走在石阶边缘,很是活泼可爱。

怎料到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下石阶,她的朋友想去护,奈何距离太远是赶不上的。

索性她拼命地挥动着双手,保持住了身形,所幸是虚惊一场。

白皙的手臂张开以保持平衡,套在她右手中指上的素银指环被太阳一晃闪着有些刺眼的光芒。

她突然不动了,只轻轻唤了一声朋友的名字。

刚刚松口气的朋友抬头,只看到她转过身来,身体轻盈到似乎没有重量,如瀑漆黑的长发晃了晃似乎想要飞舞,可随后便毫无生机地坠落了下来,一如枯萎的蝴蝶。

“我想要活下去啊。”


◆时 差 一 百 九 十 年◆

他们的主人确实是一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物,纵使翻遍了史书典籍也没能找到她的身影。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数据的海洋之中他们找到了仅存的一条信息流,那就是她所书写的日志。

此时距离主命上一次的传达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压切长谷部准备了艳红的玫瑰,以及她最想看他穿的笔挺西服,延后了一百九十年的光阴,终于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人生可以说是无趣且单调,自幼便因病魔与家人分离,常年住在医院,年纪轻轻便早早逝去。

‘我想要活下去啊,哪怕一步也好,我想要离你所在的那个一百九十年后的世界近一点。’

读到这句话时,压切长谷部的手颤抖到握不稳刀剑,这是自她写日志的十年以来第一次吐露出想要生存的欲望。

何其可笑,不久前还觉得老天爷帮了他,现在想来只不过是愧疚她在写下这句话的没多久就去世了。


压切长谷部,站立在墓碑之前,伸出了手。

‘若命我等待,直到何时都会等。’

“让您久等了。”


‘只要你会来迎接我。’

“我来迎接您了。”


‘就算是一百九十年后,这具躯体化为尘土,意识泯没不复存在,

我也会等着的,等着与只属于我的你的相遇。’

“——我来了。”


她越过了冰冷无情的时间,他迈过了坚毅困苦的空间。

被一个人独自戴了一百九十年的对戒此时终于成双,压切长谷部低下了头,在心中轻轻地安慰着一百九十年前的那个女孩。

没有关系的,就算没能够活下来也无所谓。

若是没有办法来见我,那么等着我找你就可以了,你瞧,我这不是找到你了吗?


“‘我爱你。’”

那句因时差而得不到回应的爱语,终于在此时重叠在了一起。


往后的日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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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年约为5991840000秒

没什么互动是因为两人本身就没什么互动。

190年这个设定真好啊,是一个有生之年不那么远但是却没有人可以触碰到的年限,让人好像能够等到,同时又没有人能够笃定他们是绝对不存在的——毕竟190年后的世界我们谁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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