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酱。

【压切婶】斩(完)

※老了闹不动了,便宜长谷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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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才问我要个准话,若我说不喜欢您您就能死心,不是骗人的吧?”

审神者沉默不语,别开了视线。事关重大,长谷部不肯就这样糊里糊涂当做默认,非得要听她亲口确认。

快被他盯出个窟窿的审神者嗯嗯嗯嗯嗯答应地含糊,本来她想的是他说他喜欢他,就死心塌地喜欢他,他说他不喜欢她,她就死心,踏踏实实倒追他,不再做被人捧着的公主梦罢了。

但看这架势,该不会真的要她死心吧?


长谷部得到还算满意的答案,勉强罢休,俯身贴近她的身体,清清楚楚地在她耳边说。

“那龟甲说不喜欢您,您也一定能死心。”

“啊?”

话题不知怎么又跳转了回来,没能跟上的审神者发出蠢蠢的声音。

看她这个表现,压切长谷部声音凉了几分,幽幽问道:“你该不会又想差别待遇了吧?”


鼻头忽然间一酸,她希望他话中的意思如她此刻猜想的那样。

“我……我不喜欢龟甲贞宗,他也不喜欢我。”

和他在一起只是想让你说喜欢我。

这剩下的话,她也自觉混蛋说不出口,只能转了话锋问:“你呢?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不知道。”

长谷部吐出一口气,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闭上双眼。

“我……不太清楚喜欢是什么感情。我只知道您说您喜欢我,我很开心。”

……结果,又是这样吗?

审神者无奈,又不甘心,只好狠狠咬他一口,隔着衣料也咬不重,也舍不得咬重。


身上的付丧神却好像十分受用一般闷哼一声,听得她更气了。


“起开起开,不知道就给我回去好好想,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龟甲贞宗不喜欢您。”

“……”这不是她刚告诉他的吗?用得着他再说一遍吗?


然而付丧神的声音难得在谈论龟甲时染上了愉快的色彩:“就算是用压的,也会让他说出他不喜欢您的。”

审神者的眼角跳了跳:“他不说怎么办?”若是她问还好,若是长谷部去问,龟甲万一想不开和他对着干……

“……”压切长谷部唇角弧度更深,“我会在您发现之前就解决,不会逼您二选一的。”

看到那眼神,听到这句话,她的身形猛烈一颤,睁大了双眼盯着他,声音消去刚才低语时的软糯,声音干厉:“你还真有献身精神,为了‘主’的幸福准备牺牲自己吗?”


闻言长谷部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她的误解,唇边忍不住绽开无奈的笑容,也不辩解,只是低下头去,将鼻尖埋在了她的颈间轻轻嗅着那令人怀念的味道。


她喜欢他,是她亲口承认的。


真是奇妙,几个月来的阴郁如此简单地被一扫而光,胸口轻飘飘的。

什么喜不喜欢的复杂问题,他只要一拥她入怀就懒得去思考,也怪不得她要避开他了。


“我让你起开,你没听到吗?”她硬着身子,肩窝不断被喷上热热的气流,她早已感觉到他的情动,但是憋着一口气又如何甘愿?“还是说,你长胆子了,终于敢违背‘主’的命令了?”

“不敢。”她高估了他,但也被他反将一军。晶紫的眼眸一片水雾,他的双唇已被自己扯咬到嫣红:“但是,我可以请求‘主’改变命令。”

那俊美的红脸她是那么熟悉,也是那么喜欢,身体深处的记忆被唤起,心差点就要跟着一软,赶紧别过脸去闭紧了眼睛,却疏忽之间被他扣住了手,十指交缠。

“我想和你睡。”小小的,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理由是,想。”

他皱着眉头,眯起的双眼中泄露出不满,追着她避开的脸蛋,吻开她的眼睑,挤入她的视线中。


没有理由,他就是想。


没有说那些利益斗争般的混蛋话,没有要她平等对待所有人,没有把她的爱当做奖品。

审神者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栽了,栽在这个又臭又硬又可恶的人身上了,要不然她那下定了的决心,怎么会因为他这一个字就崩塌了呢?

审神者知道,自己又要没名没分地随他开心了,一颗真心早早交了出去,没被他怜惜,甚至就连她自己也狠狠地踩上了几脚,但一旦被他多看了几眼,那颗早就赔掉了的真心就又开始酸胀,泛出痛痛的喜悦来。

那么,是又要回到过去那样了吗?回到她不愿意回去的过去那样?她分明是不愿意的,但是,但是,……但是触摸到了长谷部的温度后,虽然不愿意回到过去的状态,她却也不想拒绝。


“等等等等——!两位!!请问这光天化日的是在干什么呢?”

障子门被唰地拉了开来,扬起细微的尘土,龟甲贞宗持着刀背着光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盯着某个臭不要脸已经把手伸进对方衣中的人。

什么?你以为他说的臭不要脸是长谷部?不不不,是长谷部下面那个。


被龟甲的突然登场一惊,审神者下意识地猛推身上人,沉迷其中毫无准备的长谷部就这样被她直接推开,摔坐在她身边,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龟甲的脸色显然也没有多好,歪着脑袋看着整理衣服的审神者,视线划过她脖颈处的红痕。

“……对不起呀压切长谷部,明明当初我和主人大人成事的时候你乖乖在一边看着没来捣乱的,”龟甲走近几步,弯下腰就想把她捞起来:“毕竟我最——喜欢主人大人了!和你不一样,对吧?”

审神者听到他的话动作一顿,视线缓缓地垂了下来。


就在龟甲握住她的手腕要将她提起的时候,她的腰间一沉。

“说你讨厌龟甲贞宗。”压切长谷部揽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头,盯着龟甲那张笑脸,弯了弯唇。

……?刚才,不是说要压龟甲说讨厌她的吗?怎么反过来了?

“说你最讨厌龟甲贞宗。”看她没有反应,长谷部侧首将唇瓣贴上她的耳孔,低低承诺着:“说了的话,我就承认我喜欢你。”

“我、我最讨厌龟甲贞宗。”颤抖着喊出这句话,面前白皙的男人挑了挑眉。

身后的人笑得开心,顺便伸手拉回了她被龟甲握着的那只手。


龟甲贞宗幽幽叹息,一垂眸好想要落下泪来,那只空了的手悬在空中,转而抚摸上她的脸庞。

“送佛送到西……”她听到他略带调侃地这样叹道,而后声色又恢复成那悲凉的样子,指尖流连般的轻触,而后在压切长谷部的眼刀中收回:“我这是被主人大人抛弃了吗……?可真是让人伤心啊,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人走却没把门带上,审神者望着门外的景色出神,主人再混蛋再窝囊,自己家里养的刀终归还是向着主人的。

龟甲贞宗这是在帮她要个名分。

肩头一痛,审神者侧目。

压切长谷部抿了抿唇,轻轻吻上自己刚刚留下的齿痕,眼中深意。


“门……”

“我也喜欢你。”


门什么的,就不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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