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酱。

【压切婶】极

※心情不太好所以可能写的有点怪、对话超级多

※随时等着被官方抽脸

※“読まない、読みたくない、読み必要がない。”朝花酱本人觉得这句话十分帅气(x)

  他伴随着飞舞的樱瓣降临于世,衣袂微落,他深深地弯下腰肢,冲着他的新主人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命的话,无论什么我都会为您达成。”

  “那句话我已经听腻了啊……”

  眼前梳着橙粉色双马尾的女孩子双眼无神地望着自己,这是自己的新主吗?

  察觉到新主并不欢迎自己的气息,他有点失落,但是也算是能够理解,毕竟自己并非稀有刀剑,锻刀时间又恰巧和几位大太刀相同,主会失望也是应当的。

  

  “是长谷部君呢。”独眼的近侍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少女等待命令。

  “不需要。”少女垂下了眼睛,闷闷地说。

  虽然料到大概会是这个结局,不过新主对自己的失望太过明显,刚刚诞生的压切长谷部抿了抿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样好吗?在考虑一下吧。”本以为就会这么被刀解的时候,被烛台切救了一场,“新地图里的高速枪兵,长谷部君可是少数能跑得过的人之一啊。”

  少女沉吟几秒,随即点了点头,“那就留下吧。”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离开了锻造室。

  

  然后,他从那位近侍那里,听到了新主对自己如此失望——不,或许该说是讨厌比较恰当——的理由。

  那是在他诞生之前的事情了。

  

  

  ***

  

  

  自从政府开始实行刀剑男士极化政策以来,已经过去了大半年,长谷部等来等去,总算是等到了轮到自己的那一天。

  “主,为了能够更好地达成主命,请您务必允许我外出修行!”青紫的眼眸闪烁着兴奋,长谷部单膝跪在朝花的面前牵着她的手,“我必定将最好的结果呈现给您!绝不辜负您的期待!”

  “修行?”被请求的少女一脸懵懂,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啊,是说极化吗……?”

  “正是如此,主,无论如何都请——!”

  “这样啊,长谷部也可以极化了啊,”朝花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一样歪着头说个不停,“嗯、是呢,确实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天的说,长谷部终于也能极化了啊,这样啊,虽然是这样,唔、极化吗……”

  “主?”

  “诶?啊、嗯,什么都没有!”朝花耸了耸肩,嘿嘿地笑了笑,低下了头在办公室抽屉里翻找着。“唔……极化套装就剩一份了,长谷部要去吗?”

  长谷部站起身,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请您放心地静候佳音吧!”

  “那,”朝花没有急着把匣子交给长谷部,“如果我说不想让你去呢?”

  长谷部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歪了歪头:“您不希望我变得更强吗?”

  朝花不说话,坐在座位上抱着匣子静静地看着他。

  “……即使如此,”长谷部斟酌几秒,抿了抿唇,“即使如此,我也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力量,以现在的我要保护您万无一失还远远不够。”

  “是这样啊,”抱着匣子的手紧了一紧,“如果,不是主命的话,‘不要去,留在我身边’地这么请求你了的话?”

  朝花的样子有些奇怪,长谷部意识到了这点,谨慎地不敢轻易作答,她的脸上带着说不上是悲伤讨厌也说不上是明媚开怀的表情,淡淡的微笑。

  这对于善于表达情绪的她来说很罕见。

  “好了啦,我又没有真的说出来,你不要这么为难。”朝花掂了掂手里匣子,然后将它放进了长谷部的怀里,“一路顺风。”

  

  就这样,长谷部出发了。

  

  “他刚一出门马上就任命新的近侍,长谷部君知道了可是会哭的。”

  烛台切故意重重地叹息,余光偷偷观察着朝花的反应。

  几乎被长谷部惯坏了的朝花,在他走了以后竟然也可以顺利地处理公务,让他有点吃惊。

  “他不会知道的。”

  不过让他更吃惊的,在这里。

  “他或许不会回来了也说不定呢。”

  朝花似乎从一开始就抱持着莫名的悲观,还有简直像是继承了长谷部社畜品质一般地不断工作着。

  烛台切弯腰把朝花手中的毛笔抢走,要她从公文中抬起头来看着他。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

  空了的手收成拳,朝花依旧盯着眼前的公文:“皮卡丘觉得长谷部恨织田信长吗?”

  “难道不恨吗?”

  “恨哦。”朝花不咸不淡地说着话,“正是因为恨所以才是特别的。从第一次见面以来,无论是自我介绍还是在我身边担任近侍的时候,总是会织田信长啊那个粗鲁的男人啊什么的说不个不停——啊,也没有到说个不停的程度啦,不过这是他其他的主人所享受不到的待遇呢。”

  听她这么说,男人有些不屑地笑了:“难道小朝花想要被长谷部君憎恨吗?”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黑田长政是前主,我也是前主,但是织田信长是织田信长。”朝花望着大门外,不再说话。

  “……”烛台切总觉得自己挑起了一个不太好的话题,“小朝花想哭的话哭也没关系哦。”

  “我才不哭呢。”

  “可是你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啊。”

  “就说我不哭了嘛。”

  

  然后,长谷部来信了。

  “战国时代来的呢,嘛说的也是,不去那里他能去哪里呢?”拆也没拆开的信就被这样扔进了锻造室的炉火之中。“这个本丸里已经没有压切长谷部了。”

  至少拆开看一眼啊!已经是固定近侍的烛台切甚是可惜地蹲下了身子,虽然很想抢救一把但是他对烈焰的阴影还没能消除。

  “您以前是如此任性的人吗?”面对着烛台切的质疑,朝花轻哼一声随手抓了把资材扔进锻造炉。

  就像是那封长谷部的来信带着属于他的灵力一般,两个半小时之后,新的那把长谷部出生了。

  

  

  ***

  

  

  “那个,稍微跟您说会儿话可以吗?”端着两杯热牛奶的长谷部坐到了朝花的身边。

  朝花单手接过牛奶,两条腿悬在廊下晃了晃,算是回应。

  喝着热牛奶赏月他还是第一次,不过据说是前任长谷部发明的,夜露深重害怕主着凉,这也是很好理解的。

  “那个,您很讨厌我吗?”犹豫再三,他终于问出困扰他这两天的问题。

  现在,朝花有一种将手里这杯牛奶全数倒掉的冲动。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呢?”终究还是没有,暂且不说别的,浪费食物可是要遭天谴的,朝花咕咚咕咚灌下了那杯牛奶,像是喝酒一样狠狠地出了口气,“说说看理由啊。”

  长谷部垂下视线,看着从牛奶杯口冒出的热气:“因、因为之前那个长谷部……”

  “你听说了啊,听皮卡丘说的?”朝花揉了揉怀里的毛绒玩具,“我们是恋人的事情也听说了?”

  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朝花仰面横躺在廊下,半眯着眼看阴阴沉沉的月,不回答长谷部的问题反而问他。

  “织田信长和我这种小姑娘,如果现在让你选一个当主的话你选谁?”

  “……他。”

  “说的也是呐。”朝花喷笑出声。“所以我就说他不会回来的嘛。”

  搂在怀里的白色小狗玩偶被丢起再接住,“这孩子是我从朋友家里借过来的,每次我去她家她都叫得特别凶,实际上胆子超级小呢。”

  ““简直像我一样。””

  异口同声,朝花弯起了嘴角。

  

  绿色的荧光闪烁,凭空出现了一枚信札,朝花随手一接:“啊啦,又来信了呢。”

  一边说着这就是第三封了呢,一边将它扔给了长谷部叫他烧掉。

  “您不看看吗?”长谷部伸手去接,同时稳住牛奶杯让牛奶不至于洒出来。

  “不看,不想看。”朝花抱着小白狗站起身来,“没有看的必要。”

  “您似乎不相信那把压切长谷部会顺利归还。”

  “正是如此。”

  “那么您为什么不肯叫我长谷部呢?”

  朝花笑了笑,将空了的杯子放上长谷部的头顶,他的脖子瞬间就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太聪明的家臣是会被主人讨厌的哦。”

  

  啊啊,又到了一起睡觉的时间呢。朝花笑着对玩偶说,拉上了门扉。

  

  

  压切长谷部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在做着内番。

  怎么又来了?长谷部内心十分郁闷,虽说因为自己的稀有度摆在那里,不常常有新的同体光顾才是奇怪,但是为什么总是有人像是要常住一样地自得其所呢?

  “喂,新人,主在哪里?”略显不满,满心欢喜回家后最先看到的人竟然不是主而是他,和自己一样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

  “回来了啊……”提着水桶的长谷部眯了眯眼,有些挑衅地笑,“这里已经没你呆的地方了,不如出去找主如何?”

  “哈?”本就不悦的心情又被浇了一桶汽油。

  从运动裤的裤袋里掏出了一枚皱巴巴的信札,十分开心地冲他挥了挥,“文笔真逊,怪不得。”

  “十分钟。”长谷部友善地对着新人笑,“我保证十分钟之内你就会被刀解。”

  撂下这么一句话,长谷部头也不回地去寻找朝花了。

  

  “请您好好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将行李往桌上一搁,长谷部笑着逼近她。

  “你、你怎么回来了?”朝花有些懵,“你居然回来了……”

  “是啊真遗憾我回来了,没法跟新人黏黏糊糊了您很失望吧。”

  什么叫居然,她难道不希望他回来吗?还有,把他写给她的信给别人是什么意思?想看他打架吗?

  然而更多的质问没能说出口,少女颤抖着双唇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伴随着眼泪的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唔诶、长谷部——人家好想你!!”不管脸上的鼻涕眼泪就往长谷部怀里钻,“没有你陪着我都睡不着呜哇——”

  再大的火气都泄了,长谷部将树袋熊往自己身上提了提:“请您不要哭了,我带了金平糖回来哦。”

  “呜呜呜、金平糖、好吃!”看着恋人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一个五彩缤纷的小瓶,朝花勉强收了收眼泪。

  “但是偏偏不给你吃。”长谷部微笑着将罐子举高,“这是作为您花心的惩罚。”

  

  听着远方主人的哀嚎,长谷部一脸受不了地将粗线手套褪下。

  “麻烦你趁着还是近侍的时候赶紧把我刀解了吧,总感觉落在那个人手里我可没这么容易解脱。”

  “别说那种话激他不就好了吗?”烛台切靠在锻造台上,今日他们二人一起田当番。

  长谷部少见地蹲在地上揉了揉头发,将本体递给了烛台切:“好歹也是主从一场吧。”

  “说得好像长谷部君在欺负她一样。”烛台切笑出了声,将刀剑放入刀解池,“明明是她自己连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

  “喂伊达男,”长谷部有些揶揄地自下向上看着他,“你其实喜欢主吧。”

  烛台切有力的指尖按下了刀解键,面对着渐渐消失的男人莞尔一笑:“你不也是?”

  

  望了望依旧鸡飞狗跳的远方,烛台切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但是至少不是‘我们’的这种喜欢吧。”

  还真是可怜啊,我们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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