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酱。

【家教】天使的意义(玛丽苏注意避雷)

※11年写的文,祝新动画再开翻出来大改了一下,但是终究是11年写的文……文笔思路稚嫩到我觉得可爱(?!

※不把原创的人物写死我就觉得对不起原作(土下座)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叫安吉拉。”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可以独当一面的淑女,十五岁的我站在狱寺隼人面前。

为了与他见面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火红色的繁杂洋装,光是配件就有6点,银色的长发被随手扎成高高的马尾,即使如此也长到可以接触地面,眼睛也很好的呈现了与银发相称的翠绿色。

穿着这样引人注目又难以灵巧移动的装扮,潜入学校时花费了很大功夫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费尽力气跑来见他的我,他并不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你……”与我有着相同发色的少年脸上僵硬着吃惊,不,与其说是吃惊,恶心的感觉更多一些也说不定。

“?”我歪过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你谁啊?!”如同他常用的爆弹一样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我的视线被震得有些颤抖。“不要随便叫人出来搭讪啊!你这个头发长到可以用来勒死人的红衣女!”

——啊嘞?好像被讨厌了……?


“噗哈,他这么和你说啊。”碧昂琪姐姐坐在我的对面,涂着薄粉色的唇弯成一条好看的弧线。

她大概感觉到很好笑吧。可我才不觉得好笑,我可是真真实实的被讨厌了呢。

“没关系没关系,隼人对陌生人都是那样子的。”碧昂琪姐姐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膀。“不过你也真是的,穿成那样子去学校找他,不被当成怪人也是不太可能的呢~”

我低下头不语,手指缠绕着银色的发丝。

果然学不乖啊,我。

即使被他那么说了,也还是深深爱着我的头发。

因为啊——

【安吉拉简直就像天使一样。】那位温柔娴淑的人坐在钢琴凳上看着我笑,黄昏泛黄的日光照射下来,为她镀上一层上华美的色泽。

【姐姐。】不过两岁的我才刚能分辨天使与恶魔的区别,拼命仰起头踮起脚,希望能和姐姐接近一点。

【安吉拉,你的头发是银色的,眼睛是绿色的,和隼人一样呢……】微微卷起的长发给人安心的感觉,喃喃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隼人是谁呢……?】歪着头,鼓着脸蛋,这是我第一次听说那个人的名字。

【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哦,每次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隼人一样……】明明是那么那么温柔的笑容,为何经过时间的洗礼,在记忆中显示的却是寂寞的颜色?

——姐姐,是因为自己的头发和眼睛才收养自己的。

如果没有这些的话,自己现在流落何方都不知道……黑手党的世界比想象中的残忍,被贩卖到游乐场所或是卖给有钱人已经是较好的待遇,如果在运输途中患病的话就那么死了也说不定。

更何况……

所以,我对自己的头发与眼睛格外珍惜。

“安吉拉酱。”脸颊被碧昂琪姐姐修长的手指碰触,温热的感觉让我有贴紧地冲动。“你哭了哦?”

我抿了抿嘴唇,挤出一句“对不起,突然间就这样。”

我,果然是个怪人。

之后据说碧昂琪姐姐偷偷和狱寺君说了我的事情,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接受的样子。

说的也是嘛,无理由的接纳一个没用的人,不是轻易就可以做到的。

“够了,你给我出来!”不知道第多少次我偷偷尾随着他,他突然转身冲藏在角落里的我喊。“你在戏弄我吗?”

茜色的夕阳从他身后向我照耀,在阴影之中模糊了的表情一瞬之间仿佛看到了姐姐。

怔忪一秒,我抿了抿唇,从角落中走了出来,身上依旧是那件艳红的洋服。

沉默弥漫了一段时间。

他似乎很困扰的开口:“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感兴趣,想要决斗的话我可以陪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被甩在了路边,看着狱寺的背影渐渐变小,始终没能追上去,没能拿出拉住他衣角的勇气。

如果不是狱寺君突然间不见了的话,我想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有那样的勇气。

他不见了,他和他的朋友们一起不见了。

和他吵嘴的女生不见了,他的伙伴不见了,他崇拜的人不见了。

‘十代目’的妈妈和碧昂琪姐姐告诉我,不用担心。

可是我承受不了,和那次一模一样的感觉。

重要的人就那么消失不见的感觉。

连同心一起丢失的感觉。

找了所有可以找的地方,问了所有可以问的人,向来不善言辞表情寡淡的我哭着求叔叔派人寻找,得到的回复只是‘儿子大了由他去吧’。

这样不行,说不定狱寺君正面临着危险,就算是正承受着痛苦也说不定,我决定亲自去见叔叔一面再次恳求。

正在我收拾东西准备去意大利的时候,接到了碧昂琪姐姐打来的电话。

他平安地回来了。

当我赶到他面前时,他刚从便利店回来,手中提着一大堆食物用品。

“又是你啊?!”他似乎被我吓到了,不过语气中的讨厌略有减淡。我来不及注意那些,满心都是再次见面的欢喜。

“欢迎回来。”奔跑后的气息不稳,连带着头脑也有些混沌不清,不知为何我说出了这一句话。

“哈,我回来了。”没头没脑的话语让他不知所措,似乎放弃了什么一般吐了一口气垂下肩膀。“那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老姐说你很着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刚才那句话是我老姐逼我说的你不要误会啊。”稍稍染上红晕的脸颊仔细一看,发觉上面有着细小的伤痕,狱寺君好像受伤了,有些疲惫地驼着背。

“……谢谢。”

“……不懂你。”

听到他的回应,我也有些傻傻地笑了,这时候说谢谢确实很奇怪呢,但是不知为何就是脱口而出了。

“狱、狱寺君,吃方便食品不营养的,我,做饭给你吃吧!”呐,姐姐,即使是女孩子,如果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偶尔没羞没臊一下也没又关系吧。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狱寺君。

“什么呀?都说了那是我老姐逼我说的!”狱寺君皱起了眉头,理也不理我直接转身走了,我把心一横追上前去。

“求求你了,让我做一下试试看啊~拜托了。”做了很丢脸的事情,大概。我抱住了他的手臂,这么粘人又任性,即使狱寺君讨厌我也没有办法。我怕得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结果,或许是作为男人的尊严吧?拗不过不依不饶的我,还是强行去他家做饭给他吃了……

“那个啊,”他戳着摆在他面前的通心粉,眼神游移。“你为什么老是穿着这件蠢得要死的红衣服啊,难道你只有这一件衣服吗。”

——是的,我现在还穿着,或许说之前和他见面时一直穿着这件红色的洋装。在夏日里格外的闷热但是我依旧不愿脱下。

“不可爱……吗?”我低头看着这件衣服。

【安吉拉很可爱哦,像是公主大人一样。】带着厚实手套的手掸了掸雪,银发碧眼的男孩高举起双手开心地笑着。我低着头看着红色的裙子与洁白的雪形成的鲜明对比,提起裙摆笨拙地向他行了个不像样的屈膝礼。

【是吗?是姐姐买给我的,很棒吧!】继续把更多的雪拍在小小的雪人身上,寒冷的空气中弥漫起圣诞时节特有的甜甜香气,不被大人们发现的话,我可以偷偷和他在教堂的门口玩到钟声响起之前,短短几个小时的快乐时光,那是我最宝贵的回忆之一。

这件衣服,特意被做成了与那时候相同的款式……是隐瞒下这十二年来污脏的伪装,让我可以作为‘公主’与他见面的晚礼服。

果然,又做了多余的事情吗?

那晚过后,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握住小小的项坠,里面有我和姐姐唯一的小小相片。

姐姐,我曾经答应过你,不要喜欢上黑手党的男性,但是似乎,我违反这个约定了呢。

知道狱寺君再次消失的事情,是在几天之后。

毫无缘由地十分冷静,我这一次没有慌乱,是因为有先例,已经确定了他能够平安回来的原因吗?

……还是因为,我相信他不会弃我而去呢?

一想到这儿,暗自发笑,我到底从哪里来的自信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该要对他说出那些话了。

如我所料,他很快就回来了。

艳红的繁杂礼服被褪下,转而上身的是黑色皮质套装,在夜色中穿梭轻巧好似一只调皮的猫咪。引以为傲的秀发也被盘起,不至于在行动中露出马脚。

将接口插上电脑,我看着蓝色的数字慢慢增加。

门外偶有急促的脚步声,心中一沉,有些沮丧,无论再怎么拖延此刻终究还是要来临。

“喂。”几声嘟响之后,听筒里传来了他的声音,伴随着夜间不思议节目的背景音,与此时我身处地方格格不入的生活感传来。

“狱寺君,晚上好。我是安其拉。”将浓烈的安心感驱散,我提醒自己现在的处境为何,压低了声音避免被人发现。

“怎么,这么晚打过来,有事吗?”

“那个,有一件事情我想请求您,请无论如何听我说完话,无论您觉得我是个骗子也好,我无理取闹是个怪人也好,请您听完……”

“……好啊。”

“那个,首先我想说,我真的很喜欢您。”

得到保证后,我开始慢慢的将我这十几天以来,这十几年以来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穿着那么怪异的衣服,也只是想被您称赞。”

好想,好想再被称赞一次,保持着这种愿望却弄巧成拙。可无论再怎么胆小再怎么阴暗,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五岁女生,希望能被喜欢的人称赞……

“您还记得您回答我说‘我回来了’的时候吗?那时候我真的好高兴。”

因为那次的‘我回来了’,我一直没有等到。

一直站在门口期待着姐姐带回的消息,但是那扇门一直没有被她再次打开。

是狱寺君让我终于回忆起了,可以等着还会回来的人这件事情,是多么地幸福。

“现在,我要说很重要的东西,我只会说一遍,我只能说一遍,所以请您听清楚了哦。”

拼命回想起那时候温暖的笑容,柔和的语调,即使他看不到感觉不到,但是我依旧努力地重现着当时的情景。

【他已经会这么多了吗?安吉拉还不会第二乐章呢。】生气地鼓起腮帮,端坐在钢琴前面,幼小圆润的手指断断续续地敲打在钢琴的黑白键上。

【没关系的,安吉拉以后一定、一定会成为出色的钢琴家的。】那个人视线温柔如水,她透过我看到了他的身影。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没能成为与您相称的人……

【安吉拉,姐姐拜托你一件事哦,等你长大以后,再见到隼人的话,请把这段话复述给他哦。】姐姐的眼中光芒一闪,那刻的容颜印在我的脑海之中:

“‘隼人君,你已经长大了呢。’”

“喂……”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一定已经长大到姐姐都没想象到的地步了。”

无可比拟的眼神,柔软的怀抱,明知道自己是模仿不来的,却仍旧用尽全力在回想,复制着当初自己感受到的的温暖。

“虽然现在我一定无法与你相见了,但是我委托安吉拉,委托她帮我转达:隼人,我,爱你哦。’”

语调慢慢有些颤抖,不能这样,明明是那么美的神色,不能因我的笨拙染上悲伤的色彩。

“等等……”他慌忙的声音与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同时传来,听他说完话变成了奢求。

“请原谅我最后的任性……”

把语调调成自己能够达到的最为活泼可爱的声音,我硬撑着说。

“‘隼人哥哥,人家的名字是安吉拉哟~’”

虽然决定了要硬撑着,但似乎失败了,表情不可抑制地扭曲着,眼泪不断地涌出,打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哥哥不能够忘记人家,约好了哦……’”

我从来不是一个幸运的孩子。

连心收养自己的姐姐也患有重病,疾病让她甚至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

我从来不是一个伶俐的孩子。

那首曲子的第二乐章我一直没有弹会。

我从来不是一个值得别人珍惜的孩子。

所以,把这段话传达给他便是我生命的意义。

之前因为我的自私,没有及时的传达出姐姐的心意。

那是因为啊,

完成了这个任务后,我的生命从此再也没有了意义。

狱寺君的消失宛若报复一般,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催促着呐喊着,叫我快一点,快一点。

我喜欢他,不论是相处仅仅十几日的狱寺君,还是只共同欢笑了一个傍晚的隼人哥哥,我都好喜欢。

所以这是最后的任性,最后的私心,希望他还能记起来。

那次唯一的相遇以及那时候的约定。

狱寺君,你知道吗?因为今天是最后了,所以我特意做了新娘盘发哦,我手很笨很笨,努力了很久也盘不好,但是还是顶着有些乱的头发……想着如果能够成为狱寺君一个人的公主就好了呢~什么的,嘿嘿,到了最后还在想这些蠢事,因为害怕被你嘲笑,所以不会告诉你的。

“叔叔与姐姐是确实相爱的,就算结局如现在一般,姐姐也不曾后悔过。”

一如我不会后悔我所将要面对的结局一般。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很高兴能够成为你的妹妹。”

只不过是单方面的认亲,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仅仅如此,本不曾拥有家人的我已经满足地一塌糊涂。

蓝色的数字伴随着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轻轻一闪,传输完成四个字显示在屏幕上。

手机脱了手,我最后说的话他能不能听到呢?

“如果有机会的话再一起玩吧,”

啊啊,银色的手枪配上黑色的枪口,就像那天我们偷偷一起弹奏的钢琴键一样呢。

“隼人哥哥,就此别过。”

狱寺隼人直觉对这通深夜来电感到不安,更别安吉拉说过那些意味不明的话之后通讯又被生生掐断,心中的焦躁让他彻夜打电话给姐姐询问,但是电话那一头的碧昂琪沉默了许久,只是叫他去睡觉。

莫名其妙但是又无计可施,辗转反侧的一夜之后,碧昂琪一大早敲开了狱寺的房门。

“之前没和你说,怕你心有戒备。”暖橙发色的女人咽了咽口水,“安吉拉其实是意大利敌对家族二当家的情人。”

在狱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她再次缓缓开口补充。

“……嘛,几十个情人,之一吧?”

一个小小的黑色U盘递到了他的眼前。

“对方三年内全部的计划,包括各大据点的平面图,都在这里了。”

那家人对待背叛者的手段,你知道吧?

狱寺好像再听不见她的话语,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小小黑色方块,不敢去接。

如果来世还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在一起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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