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酱。

【压切婶】这是未曾出口的话语(翼)

前篇点我(春)

※转生paro,有记忆的长谷部与没有记忆的主、ooc

※幼驯染、没有帅气的长谷部

※作者朝花酱,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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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身边不算惊人却也有几分精巧的侧颜,长谷部感慨万千。

在他第一次义正言辞地跟父母报告“我摸过了!没有小鸡鸡!”之后,再经过这么多年以来不断地相处,两家人其实都基本算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只不过知道真实情况发展进度的,还是只有二人。

长谷部轻叹一口气,要是他家父亲知道了他过了十五年才真正将心上人泡到手,非得拿出当年知道他轻薄小姑娘后打他屁股的力气来再打他一顿不可。

想来一开始,长谷部对于这件事本来是万念俱灰的。

不为别的什么,只因为自己生为男人了。

“抱歉,我只对人类女子感兴趣。”

这句话宛如噩梦一般缠在前世的长谷部身上,虽然生为男性同样可以、甚至可以更好的效忠主人,但是他早已无法对这样的关系感到满足。

他的主人,确切的说是前世的主人,如果以普通社会道德来看的话,应该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作为近侍,他陪伴夫人的时间甚至要长过陪伴主人,只因为夫人体弱无法诞下子嗣,审神者处理公务之余便终日外出寻花问柳,每每到深夜她睡了才回家。

长谷部觉得夫人可能并不爱主,连自己都心生妒忌,那个人却只是笑,在他帮着主编了八百万个理由之后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了。”

若是欲求不满的话,并非外人也可以。

表面上是看不下去夫人独守空房,实际上多多少少为了自己。

而主只是不着声色地轻轻推开了他扯着他衣袖的手,声音有些低沉沙哑,说出了那句如鬼魅般的话。


——这样的主失去了前世的记忆,说不好,也好。


前世的一切均已成为再也触摸不到的过去,而现如今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理由再拒绝他。

“您想要只属于您的王子吗?”

双手背在背后捏着刚刚做好的王冠,手心出的汗让他快要握不住。

“我只想要爸爸妈妈。”


是了,还有。


家族。

か ぞ く 。


长谷部挂着没有丝毫变化、宛若一张面具的笑脸,收紧的双拳将心血之作一点点扭曲。

正如被无形之手握紧的心脏。


奇怪,明明铁皮王冠被他细心磨去了全部棱角,怎么他的手掌还像是被割开了无数的口子,不住地流着血呢?

短短几秒之间,那碰不到的过去又在眼前上演。


“先生也是……小笨蛋呢。”惨白的障子门被施了结界,他的主人跪在褥塌一侧,低低的埋下头去,将夫人的手背紧紧贴着额前,哭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没能为您创造出家族,很愧疚。”

回应这句话的,是主人哽咽着摇头。

“你就是我的家族。”

距离压切长谷部脚边五厘米,并没有人施下的结界,不容置疑地隔离开了春日烂漫飞舞的樱花,与,家族。

而长谷部也意识到自己的恋情也如春日里凋谢的樱花一般消散了。


血红的斜阳照射在扭曲的王冠上,亮晶晶地像是碎了一地的彩色玻璃。

长谷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面对才好,他现在已经是人类了,真真正正的人类,拥有自己的家族,但是他依旧无法理解她口中的“家族”。

握紧钳子的手指更加使力,但是怎么扳都再也回不到一开始的那样端正漂亮。

或许只是迟钝而已,如果主看到的话,就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意思。

趁着她不在教室,将那一对王冠端端正正地放入了垃圾桶。

只不过他多心,她喊他回家的时候,那一对王冠正被另一个女孩如获至宝地捧在手里。


无论如何,无论前世今生,他总是比不过家族。

那也无所谓了,他只要比所有除她家族之外的人都更亲近她就好。

他可以变成她的家族。


与白净瘦小的外表不同,刀剑男士出身的他似乎并不擅长手下留情,偶尔有难缠的虫子就干脆揍到他无法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一切她蠢蠢的全部都不知晓,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奇怪的体质,大冬天拉着他陪去神社参拜不知道为谁求了一枚健康守。

如果是希望她身边的男孩子不再受伤的话,那么他立刻就可以为她实现愿望。

然而事事以她的意愿为先的长谷部这次这么想着,却难掩委屈。

等到她慌慌张张地将御守塞入自己手中,他才发觉自己竟然为了这种事情哭了。

看着她慌张担心的样子哪儿还哭得出来,噗嗤一声笑得傻气。

悄悄捏紧她的衣袖带离,希望她的御守只给他一个人。


现在,像是做梦一样,不仅她的御守,她也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望着身旁的侧脸发着呆,眼神柔得化了开来。

“再盯着我看,坐过了站可就回不了家了。”

少女叼着一根薯条嚼着,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站牌。

而长谷部丝毫不转移视线:“您所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少女一僵,转回头看到的就是那一张看了十五年的脸以及那双好看的墨紫色眼眸。

电车驶入站台,惯性将她往他的怀里推了一把。

他嗅到了她发丝上的香气,那是他帮她挑选的洗发水味道,少女眨了眨眼,抿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她的声音很小,但是他听得见。

“把眼睛闭上。”

列车停稳的气声,来往人群嘈杂的脚步声,他都听不到了,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空旷的脑海中回响。

世界安静了几秒,他就着列车开动的惯性往前凑了几厘米。



等到他扑了个空,察觉不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座位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

而少女站在月台上姿势端正地一手拿着薯条,一手朝他挥手告别。

“主!!!!”

少女瀑布汗地看着在列车内哀嚎着狂奔的男人,传统追火车的桥段这么经典,怎么被长谷部一弄就这么搞笑呢?

加快速度嚼了嚼薯条,少女迅速转身下月台。

就姑且先当做不认识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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